英雄迟暮‍‍‍‍，总是令人感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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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莱坞影星布鲁斯·威利斯的家人，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，称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，被确诊为额颞叶痴呆症。

这是一种脑损伤疾病，会使人逐步丧失行为能力，无法沟通、进食，在沉默中去世。目前，这种病无法治愈。

布鲁斯·威利斯和施瓦辛格、史泰龙一样，都是赫赫有名的硬汉，也是中国影迷熟悉的老朋友。

他在影坛打拼了近40年，拍过130多部电影，凭借《虎胆龙威》系列，成为一代人心中的偶像。

上世纪90年代，很多人挤在街边逼仄的录像厅里，熬夜看他的《第五元素》《12只猴子》《世界末日》等经典作品，并亲切地称他为“那个光头”。

唏嘘的是，在电影中体格强壮、以寡敌众的他，不可避免地老了、病了，成为一个连话也说不利索的老人，让人揪心。

01

晚年记忆力变差‍‍‍‍‍‍‍

狂接烂片‍

这5年来，年逾花甲的布鲁斯·威利斯依旧活跃在片场。不过，大家明显感觉到他变了，经常忘记台词，频繁使用替身，眼神也呆滞起来。稍微复杂的场景，就驾驭不了。

起初，人们以为这是年龄大了，身体自然衰老。但很显然，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糟糕，记忆力也越来越差。

比如2020年拍《虎胆悍将》时，导演一遍遍告诉他，面对被劫匪挟持的女儿，要先念台词，再对匪徒开枪。可他嘴上说着知道，开拍时却直接开枪，现场乱成一团。

导演耐住性子，又给他讲了一次，可他还是直接开枪。光是这一小段，就NG了无数次。‍

在片场时，他有时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。有现场工作人员回忆，他一直在问：“我为什么在这里？”有时就连走路，也需要人引导。‍

因为记不住台词，他只能戴着耳麦，工作人员念一句，他重复一句，念得磕磕绊绊。‍‍‍‍

不难发现，他最近几年的作品普遍吐字不清，而且语速很慢，基本没有大段台词。

他也因此成为金酸莓奖的常客，从2019年起，连续3年提名最差男演员，2021年还给他颁了个最差电影奖，选了8部近年最差的电影。这些电影的豆瓣评分，基本都在4分以下。

对于外界评价，布鲁斯·威利斯毫不在乎，依旧疯狂接烂片，一年上映的电影数量高达6部。影迷甚至担心他是不是欠了巨债，才这么拼。

其实，他也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，有向医生寻求帮助，但一直没找到病因。直到去年3月确诊失语症，才宣布息影。

大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原来他一直在带病工作，可能是为了赚钱治病，也可能是为了给家人多留点财产。如今不到一年，病情进一步恶化为额颞叶痴呆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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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主演《虎胆龙威》后

红了30多年

很多人是因为《虎胆龙威》，才认识布鲁斯·威利斯的。

这部电影在全球拿下1.4亿美元票房，位列当年的北美票房第七，在《福布斯》和《帝国》杂志的“圣诞节最想看的电影”评选中排名首位。

在影片中，布鲁斯·威利斯扮演的纽约警探约翰·麦克莱恩敏感而疲惫，和传统硬汉不太一样，更加平易近人，也更贴近生活。

在他之前的硬汉，以肌肉猛男为主，他们无所不能，甚至刀枪不入，绝对不能流露出脆弱的一面。布鲁斯·威利斯则不同，他有自己的缺点，会怂、会害怕、也会抽泣，显得有血有肉。

片子一开场，他一脸倦容地坐在飞机上，胡子拉碴，还紧张地用手指抓住座位扶手。

遇到匪徒了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往前冲，而是满嘴碎碎念，一边埋怨一边躲开，还不时爆几句粗口。

这种接地气的表演风格，以及火爆刺激的动作场面，受到观众热捧。

《虎胆龙威》也对后来的影视剧产生巨大影响，在家喻户晓的喜剧《老友记》和《摩登家庭》中，它成为主人公观影的不二之选，影响力可见一斑。

因为口碑和票房俱佳，《虎胆龙威》成为动作电影的里程碑，连续拍了5部。虽然彼此情节关联不大，但无一例外，都拿布鲁斯·威利斯作为卖点。

随着《虎胆龙威》大火，他一举成为好莱坞一线明星，拿到500万美元的报酬。第二年，他趁热打铁拍了《看谁在说话》，创下近3亿美元的高票房，片酬翻了一倍。

“硬汉”，成为他身上最显著的标签。

在《第五元素》里，他扮演退役特工，和外星组织斗智斗勇。这是他票房最高的电影，以4000万元的成本在全球拿下近7亿美元的票房，是1999年院线片的大黑马。

在《十二猴子》里，他是穿越时空拯救世界，布拉德·皮特给他作配。

在《罪恶之城》里，他是退休警察，单枪匹马从恶霸手里救出女孩，自己身受重伤。

不时有人调侃道：似乎需要认真计算一下，这究竟是布鲁斯·威利斯第几次成功拯救人类。

不过，他却不想止于动作片，不惜自降片酬，以80万美元参演昆汀的《低俗小说》，贡献了不少搞笑片段。

他还在恐怖片《第六感》中担任男主角，电影上映当天票房就高达800万美元。

2010年，他出演老友史泰龙自编自导的《敢死队》，这部影片被誉为“一场老兵的盛宴”。

他和施瓦辛格、李连杰等人追飞机扔炸弹，一波回忆杀催人泪下，可惜电影口碑不如人意。或许是硬汉老矣，亦或是观众的审美变了。

这几年，施瓦辛格和史泰龙都已归隐蛰伏，只有布鲁斯·威利斯形单影只打打杀杀，如今不幸患病。今年3月31日上映的科幻片《灵魂刺杀令》，可能是他的最后一部作品。

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，已经过去了。

03

硬汉的另一面

靠硬汉形象走红的布鲁斯·威利斯，在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强势。

他的童年，是在同学霸凌中度过的。小时候，他患有严重口吃，同学们欺负他，还给他起了个侮辱性的外号“阿巴”。他无力反抗，只能想尽办法和结巴斗争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，他发现自己在舞台上表演时，结巴就会得到缓解。于是加入戏剧社，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表演。高中毕业后，他一边做酒保，一边坚持表演，终于在快30岁时，踏进影视圈大门。

在拍《虎胆龙威》时，他结识了同是演员的黛米·摩尔，两人1987年结婚，成为轰动一时的佳话，被称为好莱坞的“金童玉女”。‍

彼时，布鲁斯·威利斯风头正盛，黛米·摩尔也凭借《人鬼情未了》中的美莉一角，成为第一个片酬过千万美金的好莱坞女星，两人见证了彼此的事业黄金期。‍‍‍‍

可惜，在生下三个孩子之后，这段婚姻也走到尽头，他们2000年离婚，各自有了家庭。

有意思的是，两人分开后一直保持着联系，甚至参加过对方的第二次婚礼。在2018年的《喜剧中心吐槽大会》上，黛米·摩尔还真情流露，跟布鲁斯·威利斯说：“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，我很感激自己生命中有你。”他轻轻回了句：“Baby……”

布鲁斯·威利斯患病后，黛米·摩尔和现任妻子艾玛一起照顾他。在他的病情声明中，两任妻子和5个女儿都有署名。

一家人守护在一起，都默默期待着布鲁斯·威利斯早点好起来。因为病情的缘故，此前颁发给他的金酸莓奖，也被撤销了。

谁都有老去的时候，一代硬汉老矣，更加令人感伤。多希望这种老去，能慢一点。

不过，就算他忘记了一切，我们也不会忘记他。他单枪匹马拯救世界的模样，早已留在我们心中。

文／Silence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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